迟南心平气和的接受现实:“谢谢告知。”
唐昱愁得直咬指甲,嘴里一直念叨怎么办怎么办,最后把手洗干净取下隐形眼镜换上框架镜:“这样能保持眼睛的体力,戴着隐形我可撑不了一晚上。”
这是他能想到最靠谱的办法。
那七个给了唐昱白花的人心情复杂,怜悯同情中又不由自主的有点随便押题押中的惊喜感。
两人的宿舍刚好并排着在走廊尽头,再往里就是迟南白天光顾过的校医室。
进门前唐昱转头看向迟南:“那个,如果我们中有谁遇到什么,或许可以想个办法通知对方寻求帮助,女老师只说了不许换宿舍,但没提不能窜门什么的…”
说是这么说,但唐昱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没人知道等危险真的发生后,他们还有没有机会求救。
迟南点头:“有情况就敲一敲墙壁,能听到。”
“啊?”唐昱愣了一下。
“我试过。”迟南笃定说。
他和229昨晚刚试的,这墙隔音很不好。
看他冷静到面无表情的样子,唐昱反倒觉得自己的紧张是小题大做了,也稍稍放松了心情:“没问题。”
回到自己宿舍后,迟南像昨天一样洗澡吃药,临睡觉前检查了门窗,最后视线落在衣橱门里侧的穿衣镜上。
按理说浴室已经有镜子了,为什么衣橱里还要弄个大镜子呢?而且还是学生宿舍…好像有点不符合常规。
迟南留意了一下,单从现在看来得不出什么有用结论,感冒药的劲儿也上来了,迟南打完喷嚏打哈欠,倒在床上裹紧被子沉沉睡去。
夜半,迟南感觉有束光在他眼皮上跳跃,亮得吵闹。
他挣扎了几下醒过来,睁开眼时光线刚好打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