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沈映到底有没有回府,只是想过来碰碰运气,万一沈映还在里面呢。
虽然她一直都没有什么运气。
太史街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因为刑部的隔壁就是刑部大牢,它虽然没有诏狱那样让人闻风丧胆,但也着实不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地方。
容虞走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而月色在夜空中也显得明亮了些。
刑部门口偶尔会有几个官员走出来,他们三三两两的再说着什么,没人注意到容虞。
容虞自己盯着刑部府衙的大门盯了半天,然后挪动了脚步,自己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但是可以时刻看着大门的角落里蹲了下来。
她旁边是一堵墙,上面的漆已经掉了大半,地上的灰尘很多,还有掉落的墙皮,左边正好是一颗巨大的柳树,柔软的柳枝垂下来,风一吹就有柳叶被吹落。
容虞坐在柳树旁边,然后开始盯着刑部的的大门。
夜色越来越深重,原本还偶尔有几个官员走出来的大门被关住,每每有人从里面打开门时容虞就会抓紧自己的衣裙,但看到出来的人是谁后,又恢复了那幅漠然的样子,继续等待。
等的越久,紧闭的大门打开的次数就越少。
但是容虞好像一直没有觉得不耐烦,她就静静的坐着,没有困的靠在树边睡着,也没有焦急的叹气。
终于,在梆子声再次响起时,紧闭的大门从里面慢慢的被打开。
大片的月色倾泄进里面,沈映踏着月色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一身黑色的锦衣,长发束起,依旧是那令人惊艳的眉眼,俊朗清隽,明明如月。
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眉眼见有些倦怠,一旁的谨欢弯腰向他说了什么,他微微摇了摇头拒绝了什么。
容虞一看见他就移不开眼了,沈映很少会穿黑色的衣裳,这样衬的他的气质冷冽了不少,皮肤也更加冷白。
容虞动了动腿,想要站起来,但是坐的太久了,腿已经麻了,一下子竟然没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