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一扭头，嘭的一声牙磕了牙，额头顶了额头，颜煦捂着嘴巴嘶嘶连抽冷气。
“不用你来，我自己拿！”
陆允隔着铁门栅栏，朝叶律素那边喊了一声。转过身又手忙脚乱的，向颜煦道：“不多说了……我走了。你自己上楼，找件厚点的外套穿。”
颜煦捏着那张门禁卡，目光中已有几许不舍的意味。
可他到底又没法留住陆允，遂只好装作腼腆地说：“我一个人上你家，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你还会不好意思？”陆允吃惊地问。
颜煦一本正经：“当然会了！我不能空着手上门，总得备点聘礼吧……”
这话刚一说完，陆允差一点就想打他了，颜煦立马飞快地闪到一边去。可当陆允提着箱子要走人的时候，他又特别狗地凑上来，往陆允左边脸亲一下，伸着脖子往右边脸亲一下，最后贴着他的耳根说：“下飞机给我打个电话啊，不管多晚都打。”
陆允板着张俊脸，没说要打，也没说不打。半晌才讷讷地开口，保住他最后一点倔强：“……是嫁妆。”
“嗯？”颜煦先还愣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顿时乐得跟朵花儿似的，一面笑一面点头说，“嫁妆就嫁妆呗……反正我是你的。”
陆允耳根子一烧，硬声说了句：“走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奔向大门口。
可颜煦就是没脸没皮，一路追着到铁栅栏那，摆出一副豪门少奶奶的姿态，挥舞着小手绢道：“少爷，记得给我回电话呀！”
“……”
陆允狠狠趔了一下，险些当场表演一个平地摔跤。好不容易站稳了，回头瞪他道：“穿你的外套去！”
说完狼狈不堪地跑了，留颜煦站栅栏前哈哈大笑。
从上飞机的那会儿开始，叶律素就有点发现了，今天的陆允貌似心情特好。
要赶平常晚上给他安排工作，估摸着早开始翻脸不认人了，顺半天的毛也不见得好。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陆允从头到尾都很精神，偶尔叶律素瞥过去的时候，就见他一人勾着唇角，时不时还发一会儿呆，仿佛在想什么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