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从来不乏各种有颜色的段子。顾岐安上岗几年,本事没全领回家,倒是学来这些不三不四的风气。
谑得在场一位实习护士羞臊不已。忙叫他住嘴吧,怎么跟好的不学净学坏啊!
老纪纠正道,得了吧,你当真以为他是来这里才学坏的?
哼。这厮打小就这样,玩世不恭。好歹是有件白大褂给他洗白呢,你信不信,他要是当真走他爹的老路,能比今天更混账!
时长四个钟头的手术圆满收捎,病人推清醒室。
顾岐安事了拂衣去,更衣室里拉开柜门,手机屏幕上赫然两个大字:
不去。
哈!这女的当真以为自己多矜贵?
有人气得丢手机的动静都响了些。周琎问他,怎么了?
“遇到个难啃的主。”顾岐安脱口而出,转念又改口,拉倒,谁稀罕啃?时至今日他才领教七岁看老这话有多准头,这个梁昭你也不能说她多拿乔,就是阴晴不定,从小如此,前脚还说好的今晚一道吃饭,转头又跳票。
与其说他不待见她这个德性,更确切点,是讨厌从来在男女社交里游刃有余的分寸被她拿捏到手里。
所以才说拉倒,谁高兴谁去伺候。
像这样的场合周琎见怪不怪了,独独意外对面人该是多不简单。他们哥几个都知道的,知道顾二那套花架势,很难有女人真正逃得过。
不对,是从来没有。
男女风月里最怕攻心那套,赤手空拳还是铜墙铁壁都难防。而他无疑就是惯会攻心的人。
决定出手就千方百计,
把玩厌倦就果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