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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岐安近来也开始莳弄起花草,梁昭深感意外。
他几乎隔三差五就会带回来些,或种子或植株,有的梁昭全没见过的品种。
比如马缨花,说是捎云南朋友在斗南买的。
那地方买花好便宜,四舍五入不要钱,百来块能批一车花。
梁昭心动了,“真的假的?”
“真的啊。”
次日顾某人微信就进账四百,她让他再找那朋友多买几车,寄过来,她们几个姐妹淘插花要用。顾岐安自然没收,原路退回还倒贴了五百。
梁昭不明白,“好端端给我钱干嘛?”
花瓶花杯花袋的钱。总之,要她下班采购些容器,就买先前她选的那几样,眼光不错,也很实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
笑他越发有上海弄堂老男人的腔调了。就是那种老了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端着个紫砂壶,白背心大裤衩,在院里摆弄花草,高兴就来两句评弹的……
顾岐安不服气,凭什么白背心大裤衩?
“不知道。反正老谭在家里就爱穿成这样。”
二人摸鱼聊天的时候,周琎恰好路过,瞧见手机里梁昭的备注。还是傻猪猪。
只不过“猪猪”二字改成了自带符号,两个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