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结婚之前,二人规划过婚后的财务分配,郑重其事。
都说婚姻的本质是经济关系,可见钱对婚姻的维.稳何其重要。
梁昭的主张是,因为他们各自经济独立,一年到头挣得也不少,就无需顾岐安定期交公粮。换言之,希望他明白,我嫁你并非光冲着你的钱。饶是外面人以及你家那个余孽大家长都谑我:雀儿只拣旺处飞。
很显然,我真想飞什么旺处也轮不着你。
结果顾岐安不同意,或者是阳奉阴违。他依旧月月给她户头上打钱,雷打不动。碰到她添家用了,也会找陶妈问清价格,回头一并埋单。
所以,夫妻俩话家常,顾某人关心最多的永远是,你又买灯了、买刀具了、柜子也是新打的,……,多少钱?
这份执着好像来自他高门出身的公子哥天性。
小时候,梁女士骂梁昭浪费总会说,钱哪是大水淌来的!殊不知这世上就有人不把钱当回事。
久而久之,彼此迁就,梁昭也没所谓他给不给了。
只一点:你别因着每个月要交公,抠抠搜搜自己不够用,就养什么小金库。那大可不必,趁早说出来我把钱如数奉还。
我们可以不求经济共和,但至少该互相透明。
这样的经济观在濮素不敢苟同。她问梁昭,知不知道男人的心都是纵野的?
你不勒一勒,共和都做不到就更别提透明了。
再者,他果真不透明了你又该当如何?
眼下一语成谶了,还来不及深究背后的因果,梁昭心里就一记钝痛,为这人的不坦诚,也为自己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但前女友、死多年、老母亲、接济,提取的关键要素过多,要问的也过多。梁昭一时难在那里,全没有素日里的自若,甚至不确定,不确定要以什么角色来质问。
妒妇?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