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嫉妒‘她’可以拥有你的喜欢,你的关心,你的……我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一切。”
“我嫉妒你的所有情绪都被‘她’牵动。”
“我嫉妒你可以为了‘她’的生日礼物认真研究你根本不感兴趣的东西整整几个月。”
“我嫉妒你一大清早跨越大半个西江市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但我最嫉妒的是——”
“如果‘她’真的存在,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当靳朝真的从奚年嘴里听到这个答案后,在难以自禁的欣喜和雀跃的同时,他的心尖上还zj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股带着微酸的隐痛。
这种自卑到尘土里的卑微情绪怎么能出现在这样好、这样完美的奚年身上呢?
剖析别人的心理是难上加难,但要剖析自己的心理却再简单不过。
靳朝用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沿着每一条血管、每一根经络细致又小心翼翼地将奚年的心剖开,到了自己时,却是干脆利落的三板斧头落下去。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斜月吗?”
靳朝的话让奚年脑海中突然生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难道是……
“你沉默,斜月就不爱说话;你喜欢抹茶味的点心和抹茶色的衣服,斜月也喜欢;你和身边的朋友关系淡泊,斜月和家里人的关系也不好;你那段时间喜欢玩蜘蛛,斜月就喜欢玩上单和打野……喜欢我却不敢说,创造出来的人还偏偏要打满自己的烙印,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这样又让我怎么分清——”
“我喜欢的到底是那个连见都没见过却莫名zj是那个天天在眼前晃悠时时朝我阴阳怪气、长得比女孩子还zj好看让我第一次看到就想主动搭讪的却同是男生的……好兄弟?”
异性相吸是自古常理,但同性相吸……却是离经叛道。
靳朝甚至想起了在他决定跟斜月表白的前一晚发生的事——
他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