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自尴尬,猛然想起伯琴弹琴御敌时所吟唱的乐曲,不由灵机一动,微笑解释道:“就和伯琴叔叔吟唱的乐曲差不多。”
“噢,那就是歌词呗?”姜丽邛将信将疑还有些不屑地嘲讽道:“为何说什么诗歌呢?”
“这个——”龙中堂略一思忖,苦笑道:“我所说的诗歌呢,和这种歌词还是有所区别的。伯琴叔叔吟唱的歌词和先秦古风差不多……”
“先秦古风是什么呢?”
“呃,这个……”
“敖继,快跟上。”龙中堂尚未想好如何完美解释,却被姜榆罔的催促声打断:“趁着凉快,抓紧赶路,尽快赶到个村落,也好有个落脚点。”
原来,龙中堂和丽邛在探讨之中,不知不觉的减慢了脚步,已经被姜榆罔落下几丈远。
龙中堂急忙回应一声,一边加快脚步追赶,一边向姜丽邛解释道:“边走边聊,我一点一点的向你解释……”
如此一来,他们两个,一个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一个闲着也是闲着耐心解说,不经意间却找到一个非常适合解闷聊天的话题,多多少少的倒也减轻了许多匆匆赶路的辛苦、无聊和沉闷。
一路之上,除了吃喝住行,龙中堂便滔滔不绝连解说带比划地把他所知的诗词相关知识,从《诗经》到《楚辞》再到《汉赋》,从《唐诗》到《宋词》又到《元曲》,倾其所会,对姜丽邛大致笼统地讲述了一遍。
直到远远望见黑乎乎一片的九黎城,眼见路上行人越来越多,龙中堂才意犹未尽地戛然而止,看看姜丽邛似乎也无意再问,不由舒了口气,欣慰笑道:“明白了吧?”
姜丽邛瞪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似乎有些茫然地盯着龙中堂看了半晌,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龙中堂满面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心想:我口干舌燥地讲述好几天,你看上去也算聪明伶俐,这几天也提出不少问题,我也一一作了详细解答,你纵然一时间难以融会贯通,不能吟诗作赋,总能记住一些要领吧?
于是,腹诽之中,他又满怀期待地劝勉道:“有不明白的也没关系,多少记住一些就好。”
“你说的太多了,一点没记住。”姜丽邛不好意思地咕哝一声,却忽然转开话题,嘻嘻笑道:“敖继,你懂得真多。”
“啊?”龙中堂更加哭笑不得,心有不甘地又追问一声:“丽儿,难道,一点也没记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