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禾没想到沈平还有这种想法,真要是这么想,即便生了女儿,也不会因为她生了女儿而厌弃她们母女俩。
这时,沈平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
“温禾,吃过饭没?走去我家吃点。”
“不了平叔,我在家里吃过了,您和赵婶快回去吃饭吧,我也回家了。”说罢,转身往回走。
“哎,慢走啊。”他接过赵三娘手中的耙子,“不是让你在家歇着吗?怎么跑这来了,放着我来,你先回家,饭盛好了。”
“我等你一起回去。”
听着身后两人的谈话声,季温禾扬起嘴角笑了笑,他们的生活简单又幸福。
不,应该说这里的人都过得很简单,他们一家也是如此。
回家洗漱好,天色黑了,也没见沈榕山回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人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坐在床边,捶了捶两条手臂,穿好鞋子下床。
来到院子中,沈元山正拎着一只野鸡走进来:“元山,你哥和文山出去卖货了吗,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哥昨夜快到戌时才回来,镇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了,他们去的晚,排到了最后。”
“这样啊。”她点了点头,“对了,里正家还有一块地没收割完,等到他们家把粮食弄好晒好,粮价早就往下降了。”
“降到两三文一斤,那时候在卖不得亏死,现在五文一斤呢。”
沈云山把野鸡扔到地上:“嫂子你忘了,流云姐的丈夫和公公在官府做事呢,粮商要和官府打好关系,她和丈夫,公公提一嘴,谁家敢那么便宜收他们家的粮食。”
季温禾恍然明白过来,除非这家生意不想做了,要不然官府想搞一个人,那可是轻而易举的,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