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闻言,顿时慌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林清寒求饶道,“世子饶命啊!老奴无意冒犯世子,还请世子饶老奴一条贱命。”
说完,她又抬起头看向王氏,希望对方给自己求情。
十鞭子,就是正常男人挨过,都得趴在床上养上半个月,更不要说她这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
这不是诚心要她的命吗?
王氏自然也是不肯的,方妈妈虽然是一个奴仆,但是从小就跟着自己,已经几十年了。远超过与旁人之间的情谊。
在这侯府中,陪伴她最久的不是老侯爷,反而是方妈妈这个仆人。
他们之间虽说是主仆,但相处久了,也如同家人一般。
她哪里舍得让方妈妈受罚,更何况,十鞭子对于方妈妈这个年岁的人来说,着实是太重了。
她转头看向林清寒,为方妈妈求情道,“方妈妈跟着我几十年,母亲已经用惯她了,若是把她给伤到了,这后面十天半个月的,那该让谁来伺候母亲?”
“更何况方妈妈也并非有意冲撞你,她也是为了你我之间的母子情意,才贸然说出那些话。对你并没有恶意,你不妨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就饶了她?她如今已是这把年纪,哪里受得了这十鞭子?”
王氏说的情真意切,但林清寒却不会轻易松口。
他看向王氏,面上一派轻松自然,“母亲此言差矣。虽说这刁奴伺候母亲几十年,但府上女使众多。他们入府之前都是经过训练的,知道该怎么服侍人。”
“更何况,没了方妈妈,母亲您身边不是还有日常用的那几个女使吗?若您觉得一时之间难以适应,儿子今日便为您再找一位女使,一定会方方面面照顾好母亲,不让您觉得难受。”
说完,他又说道,“再者,这十鞭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小以惩戒罢了,十鞭子下去看着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但府上有的是上好的金疮药,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届时,方妈妈又能回到母亲您身边,侍奉您。这府上的下人也能够买个教训,何乐而不为呢?”
王氏急了。
“这怎么能是什么小事呢?十鞭子下去,一个成年男子,都得趴在床上十天半个月的。更不要说方妈妈一介女流,还这把年纪了,你这不是要她半条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