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静静地听着林照夏的讲诉,面色看似平静,心里却掀起万丈波涛。
眼前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可他知道她在那里,她温柔的和缓的嗓音渐渐抚平了他的伤痛。
她说她是后世来的。
赵广渊觉得他定是伤心过度,产生了幻觉。世间怎会有这样离奇的事,他怕不是在做梦吧。
“要我如何相信你。”
如何相信她?林照夏顿了顿。
跟他说了一些他曾说过的事……见他面色淡淡,又道:“你皇祖父长陵的献殿有一幅夕山行旅图,后来你进去把它拿了出来,跟别人换了一样东西。”
“不可能!”献殿里的东西是皇祖父的陪葬,他怎会偷拿。绝不可能。
长陵献殿里确实有她说的这幅画,但这并不是秘密。而且他怎会拿皇陵的东西,且那是皇祖父心爱的画作。那跟刨坟无异。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林照夏愣了愣,她以为只有皇子皇孙能进到里面,能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都是林家教的好。林家是殿下和小殿下的恩人,老奴会帮着殿下关照他们的。”
连番追问却没等来回答,“你还在吗?你在吗?”神情焦急。
等赵卓阳醒来,听说他堂兄天不亮就去给皇祖父抄经了,早食都不肯好好吃了,匆匆收拾了一番,便往长陵享殿而去。
林照夏微笑地迎向他的目光,她能看得见他,他却看不见自己,可他一向这么敏锐,直直地盯着自己脸,好像能看到一样。
“人不可貌相知道不。听说林家跟越王走得近,林家把林敬宁都献给越王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