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陶陶笑了一声,又翻过几页,看着其中一行念道:“东海赤珊瑚耳坠……其他的东西倒也罢了。但这对耳坠是我的爱物,价值连城。你连这样的东西都敢动,我岂能轻饶?”

    云珠盯着那个账本半晌,突然尖着嗓子道:“不对!我没拿过这东西!这是栽赃!是她们自己昧下了东西还要栽到我的头上!”

    “那耳坠是我胡诌的。”沈陶陶垂眼看着她,话锋陡然一转:“不过其余东西你都不否认,独独否认这个。看来你房中有什么,没有什么,你心中倒是清楚。”

    她顿了一顿,又轻笑道:“且‘没拿过’又是什么意思?不是云珠与徐嬷嬷构陷的么?”

    “我……我……”云珠的脸色灰败了一层,却仍紧紧攥着沈陶陶的裙裾哭求道:“是奴婢一时起了贪念,是奴婢的不对。求您看在多年伺候的情分上,放奴婢一马吧!”

    多年伺候的情分。

    沈陶陶淡看着她,目光有些悠远。

    前世在灵前推她撞到棺木上,于宋家人面前说出那些凭空构陷的诛心之言时,云珠又何曾顾及过这份情分呢?

    她觉得有些好笑,便弯了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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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好啊,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小姐!”羽珠失声。

    沈陶陶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又对云珠道:“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我将你扭送官府。官府该怎么判,便怎么判,我绝不出手干涉。”

    云珠脸色一白,连连摇头。

    签了卖身契的奴婢偷窃主人家财物,是要剁去双手的。

    沈陶陶见她怕了,便又道:“第二条……你现在随我去书房面见父亲,将这些年夫人吩咐你做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上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