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斐非但没动,嘴角慢慢上翘,看着她的眼神似乎也染上了一抹笑意,“郝甜,我们谈谈。”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谈,不想谈,不稀罕谈,谈什么啊?是谈你看我一厢情愿地追着你跑,样子有多傻逼?还是谈你看我傻逼似的跟着你,你心里有多得意啊?你赶紧滚,我不想殴打老弱病残。”
郝甜越说越来气,越说越觉得顾依斐不是个东西,随手扯过一个玩具熊就朝他脑门上砸过去,顾依斐往旁边一闪,躲开。
玩具熊穿过他刚好砸到旁边的水晶台灯。
听着台灯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郝甜心里的火气更旺,随手扯过东西就一股脑地往顾依斐身上招呼。
顾依斐躲不及被砸了好几下,不疼,但也被砸出火来了,胸膛剧烈起伏一阵,咬牙道:“郝甜,你能不能别闹了,冷静点听我说完。”
一听这话,郝甜更加来气了。
本来砸了顾依斐一顿后,她心里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正打算听听顾依斐想怎么解释呢,可他这句带着责怪的话,就像在马上就要熄灭的草垛里,又浇了一桶热油,火势“噌”烧得比刚才更旺了。
“说什么说,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的房子,你躺的也是我的床!你特么来我家装什么装啊你!你给我滚!”
郝甜气得直哆嗦,今天她要是不好好收拾这个傻逼一顿,她就跟他姓!
捞起墙上挂着的网球拍,就往床上砸,顾依斐连连躲避,刚刚退烧身体尚虚弱,躲避时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去,掌心直接按在了刚刚摔碎的水晶台灯上,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掌心里,顾依斐倒抽一口凉气,咬牙忍住闷哼一声。
郝甜闭了闭眼,“艹!”
医生刚到家,连饭都没吃上就折返回来,帮顾依斐清理创口时,叹了口气说:“你们这群年轻人谈个恋爱都那么猛吗,悠着点身体。”
郝甜摸了摸鼻子,低头盯着自己蜷缩着发白的脚趾头,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
她是想狠狠地揍顾依斐一顿来着,可现在看着顾依斐包的大馒头似的左手,要说她心里半点不愧疚也是假的,她知道这件事是她小题大做,不讲理了,但有时候吧,那火气上来了,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住的。
“这段时间伤口不要碰水,戒辛辣油腻,鱼肉羊肉这些也不要吃,按时换药,注意休息。”
医生给他包扎好,临走前嘱咐顾依斐,声音不小,郝甜也能听到,虽然她没表现出什么,可却把医生说的话都牢牢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