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窗外的阳光逐渐变得刺眼,穿透细密的窗帘时,温迪整个人睡成了一条斜线,小腿跟法玛斯的腰肢搅和在一起,右手曲起来藏在枕头下面,左手抓着法玛斯的小臂,大半张脸埋进云朵一样的枕头里。
是个难得清闲的日子,如果两人愿意,甚至可以在床上躺上一整天,但温迪没能如愿,他现在被厚重的床单捂的有些燥热,脖颈黏黏糊糊的,背上都出了层薄汗,把两只手伸出被子接触微凉的空气也没能缓解胸腔以下的闷热。
翻了个身后,温迪揉揉眼睛,看清了压住自己被角的法玛斯。
怪不得这么热,法玛斯这家伙像个暖炉子一样抱住自己,侧身压着被角,他连个脚趾头都伸不出来。
纵使本身没有起床气,温迪还是不甘心的蹬蹬腿,把法玛斯往一旁踹了一点。
还没睡醒的法玛斯迷茫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温迪后又直接阖上。
温迪怀疑这家伙还没睡醒。
掀开了被窝,温迪满意的把一只脚伸出被子,捞过法玛斯的一只手臂抱在怀里,可惜他已经清醒了大半,没有了睡回笼觉的可能,只能半睁着眼睛看着法玛斯的睡脸发呆。
刚刚的动静让法玛斯把脸侧了过来,一头顺毛在静电的作用下炸开了小半。
温迪就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法玛斯,最后没忍住上了手,先扯了扯法玛斯脑袋上的呆毛,又捏了捏鼻子,戳了几下脸蛋。
似乎在自己身边,法玛斯睡的沉,不容易醒,或者说正在逐渐被温迪摸摸捏捏到清醒。
睡梦中的法玛斯皱着眉头,嘟嘟囔囔了几个音节,右手直接伸出被子,把温迪的脑袋按回枕头上,头碰头蹭了蹭。
“我已经睡不着啦。”
温迪用鼻子顶了顶对方。
法玛斯不肯睁眼,说话声音都带着困倦的喑哑:“你喝了这么多酒,再躺会儿。”
“是你自己想躺吧!?”
温迪在心中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