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末,云惠此时此刻能对次子做的治疗,能做的都做了
次子危在旦夕,李氏和胤禛这对亲生父母共同守在榻前,云惠被挤在一旁多余得可笑。
轻皱着眉心抬步退出西暖阁,云惠又去了福晋的寝室,毕竟病人不止次子一个。她是大夫,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福晋就那么倚靠坐在床头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近前,然后无力地哼出一声:“坐。”
丫鬟极有眼色的将圈椅搬至床头靠近福晋的位置,待云惠坐下后又去将正对着这处的窗牖开到最大,才躬身退了出去。
静谧中响起福晋缓慢的问询:“除了本福晋…和次子,可还有人染上这风寒?”
“据四爷调查,除了伺候你的嬷嬷和伺候次子的丫鬟染上了风寒,有轻微症状,暂且再无他人。”
“听闻次子比本福晋还要病得厉害。”
“次子年幼,我人事已尽,能不能挺过这一道坎儿只能看天意了。”
“你太心软,这就让爷将李氏放了出来,若次子再有个三长两短,只怕……”
“我并非心软,我只是”只是职业本能。
“今儿的月亮,倒是圆。”
顺着福晋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向窗外,云惠本能地反驳她:“今儿是二十八,一弯月牙而已,谈何”
月亮,圆,圆满。
云惠眉头拧成疙瘩,转头凝视福晋。
福晋虽软绵绵地倚在床头,面上毫不示弱、无所畏惧回视她。苍白病态的唇微微拉起一丝丝弧度,似笑非笑,却给云惠一种笑得心圆意满的错觉。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