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着采买的两麻袋米面糖盐肉等物,都是熬饥荒的好东西,徐源长不觉太吃力。
经过几日大鱼大肉滋补和修炼,他的力气以肉眼可见速度大幅增长。
沿着村民踩出的曲折陡峭小路,徐源长攀爬上山岭垭口,山风呼呼,登高俯瞰,有扎堆房屋点缀在下方半山树木岩石之间,延伸直到数里之外的山谷盆地,平铺着阡陌葱茏庄稼。
原主两年前曾经回来一次,仅住了五天。
那时囊中羞涩,出手寒酸,也就没有得到甚么热情招待。
依照记忆中的印象,往东边小岔路走去。
往下到山坡,遇到好些弯腰锄地的村民,戴着斗笠一个个晒得黝黑。
徐源长朝看过来的村民不时点头微笑打招呼,他一个也不认识,却礼不可废,十年来这是第二次回家,说不定今后要长住。
走过去好远,听得后面传来议论声。
“瞧着像是大柱家在山上学法那个兄弟?”
“好像是的,前年回来过一次,长得越发瘦高了。”
“要不是那身衣裳,差点认不出来。”
山路蜿蜒崎岖,徐源长经过好些山坡处的房屋院子,停在一座破旧泥石院墙柴门前,后面跟了一群脏兮兮小孩,叽叽喳喳,鸡飞狗叫。
里面听得动静,“吱呀”,油漆掉得斑驳的木门拉开缝隙。
一个乱发糟糟拖着鼻涕的干瘦男孩探出头,身后跟着一个矮小女童,鼻梁处青筋清晰可见,被眼前阵仗吓得差点要关门。
“狗娃,是你三叔回家了,你傻了呀。”
“狗娃、美娃不认得自家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