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众人走下东来坊市,拱手话别,分作五组分道扬镳。
宋叔潜孤家寡人,他和蒙采芹、蒙一一搭伴,说是路途上有一个照应。
游历路嘛,和谁走不是走?
他护送的道童殒命,任务已经失败,后面再走是为了心境不亏。
不想单独一路,和蒙采芹一起走,或许能再遭遇杀手?
青衣女子已经知晓被好友诳骗之事,昨夜与蒙采芹探讨残阵图一宿,收获颇丰。
不论她如何威逼、利诱,闺蜜损友坚决不肯拿出徐道友解题的抄录稿纸,看一眼都不行,小气得紧,说是没得徐道友允许,“不告取之谓窃”,气得她威胁要绝交。
她们之间相互“窃”得还少?
再则阵法师之间的交流,能叫“窃”吗?
不过有破解的残阵图在手,路途上慢慢反推,她还不信算不明白?
青衣女子与蒙采芹话别之后,又单独与徐源长说了几句话,约定抵达西原圣地定仙台道庭见面,扬了扬手,领着一名男童潇洒西去。
徐源长带着曾山郎往西南走出五十余里,拿出半旧衣裤,让曾山郎换掉身上显眼的道袍,将竹箱收进纳物袋,他自己变换身上道袍颜色式样。
再出发时候,两人背着包袱,奔走在乡野偏僻地,很不起眼了。
“公子,没发现可疑修士跟踪。”
柳纤风从一颗大树干走出,遁入包袱里装着的红柳枝条,以便时刻观察附近数里动静。
“刚才收到赵均传讯,他说元宝、雪粒都安好,叫咱们不用记挂家里。”
出发之前,她拜托赵均经常让花背去百林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