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前朝有人又撺掇着皇上考虑立太子的事儿呢。”陆婉仪笑道。
“这些人,怕不是想太多,皇上也没多大岁数呢,就张罗这些!”沈知瑶看着陆婉仪笑:“我估计,至少还得十几年以后,皇后才会考虑立储之事呢!”
“谁说不是呢!咱们皇上少不了又要发脾气呢!如今后宫里才不过两个皇子,又那般年幼,这不是变相地逼皇上立大皇子吗?”
陆婉仪掩着嘴笑,就差直说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了。
“咱俩又没子嗣,可就别为此事操心了。不过,婉贤妃也怀孕了,若再生个皇子,赵贵妃的鼻子就得当场气歪了。”沈知瑶笑得很大声。
“哎呀,你可真是坏心,竟盼着贵妃娘娘的鼻子气歪!不过,她那鼻梁可不怎么高,还能歪到哪里去?”陆婉仪扑哧一笑,竟也跟着不正经起来。
“好呀,姐姐,如今你这嘴也是越发损了,难道是跟我待得久了?”沈知瑶调笑道。
两人在荷花池边笑闹着赏花,很是惬意。
沈知瑶兴致很高,特地吩咐初安带着银子去膳房,做一整只烤羊腿来招待陆婉仪一起吃。
等她们两人玩儿够了,赶着回了翠薇轩,烤羊腿和一众吃食都已经摆好了。
陆婉仪还特地命人从清月轩取来了陈年的花雕酒,说是要和沈知瑶痛饮一场。
当晚,翠薇轩不断传出笑闹声,沈知瑶喝得双颊通红,追得陆婉仪满院子跑。
也是这晚,薄幕熙见皇后终于又命人给胡才人重新挂了绿头牌,便翻了她的牌子,去了筝芙轩。
胡才人很长时间没侍寝过了,特意隆重打扮了一番,还特意给皇帝弹奏了一曲“高山流水”。
皇帝闭目陶醉其中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了皇后下午特地找自己时说的事,沈知瑶竟又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来筝芙轩之前,薄幕熙特地使用了皇后送来的牙刷,细致地刷了牙,这清新的感觉,真是身患洁癖者的福音。
一曲闭,皇帝刚睁开眼,神情亦有些恍惚,隔着一层薄薄的帐幕,竟隐约没分清,站在后面这曼妙的女子究竟是胡才人还是锦淑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