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乾帝一边吃一边听着赵谦在汇报吕青出发的事情,当听到陈廷敬也在同行之列,且没来得及准备就被吕青薅着走,也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吕青,你说他小肚鸡肠吧还不太合适,但这事儿做的确实是有些捉弄人了。”
“陈廷敬岁数大了,这一路折腾回去还能好了?你派人追上去,给陈廷敬赐裘绒一件,外加木炭半车,免得路上冻个好歹。”
“奴婢知道了。”赵谦点了点头。
见赵谦要去准备,乾帝便接着说道:“先不急,他陈廷敬用的再少,也得出了京畿之地才能用完,那时候追上去便可。”
赵谦闻言愣了一下,也瞬间明白这是乾帝在有意敲打,不由得捂嘴笑了笑。
“奴婢明白,此事会办妥的。”
乾帝将手中的碗放下之后,这才看着赵谦问道:“听你汇报,禁军那边为何没有消息?”
赵谦闻言,立马解释道:“陛下,禁军统制张俭张将军今天一早来报,他们得吕青之命,先行出发在并州界内驿馆集合,至于原因吕青没有说明,只是让张俭照办。”
听到这话,乾帝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一路不太平他是知道的,为何偏偏这样做?”
赵谦此刻也是摇了摇头,对于此事他也不太明白。
“张俭说吕青吩咐此事的时候陈廷敬还没有来,让他离去之前给了他一批信鸽,并让他派出斥候打探并州一地的地形。”
吕青这一番操作不要说张俭听不明白了,就连乾帝也是一头雾水。
“这又不是行军打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谦摇了摇头,他要是知道,早就和乾帝说了。
北方这些年因为战争灾害,其实一直都不太平,各地流民偶有作乱,只是频率相较之前少了些,但比起江南来说,还是太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