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丈夫陆城的信于八日前寄出,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已经在火车上了。

    温母闻言大喜,双手在围裙上擦拭几下,忙接过小儿子递来的信,就算不识字也要盯着看看。

    “哎哟喂,终于来了!那就好!宁宁你收拾着,抓紧跟姑爷去随军。”

    少年温鹏扬起眉梢,凑到双胞胎姐姐温宁身边,打趣她:“姐,你还不去收拾东西?”

    温宁面色不虞,轻轻昵这个便宜弟弟一眼:“别找打啊。”

    温鹏:“…”

    她才不可能接受一个突如其来的丈夫,更别提跟他离开:“你知道怎么和离吗?”

    温鹏眉头一皱:“和离是什么?”

    温宁:“…”

    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大梁朝的说法,温宁回忆起话本里的说法:“就是离婚。”

    “哦哦,离婚啊…”温鹏念叨着这两个字,突然反应过来,震惊地看向只比自己一分钟的亲姐,“姐,你不会是想和姐夫…”

    “嗯,你帮我想想办法。”温宁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温家人,据她观察,温鹏又是最热心的一个。

    “不可能的。”温鹏觉得亲姐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军婚最难离,可麻烦了,而且必须军人同意才行,姐,你是不是病久了胡思乱想了。”

    不能离?温宁抿着唇气冲冲回屋。

    真是岂有此理,要是在自己朝代,直接一纸休书就和离了,来这里真是憋屈!

    这一天,温家因为温宁丈夫的来信举家欢欣,唯有温宁一人愁眉不展。

    温宁的郁闷持续到了第二日晚饭时间,温母把最好的玉米面馒头给女儿吃,还有这个待遇的只有孙子孙女,其他大人都是高粱面馍馍,口感差了不是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