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和沈老爹都摇摇头,他们压根就没想到这事儿。

    “哎哟,你们这张嘴怎么这么笨啊。”沈大伯母那个气哟。

    晚饭是鸡汁羹,里面放了年糕,榨面,青菜,豆腐,还有鸡鸭内脏之类的,用番薯粉打芡,将所有的材料外面都裹上了一层剔透。

    每个人用的都是汤碗,用勺子盛了满满的一大碗。

    阿贵堂兄赶上了晚饭,其余的堂兄成了家,路又远,就没叫他们回来。

    一大家子的人挤在一张圆桌上,吃起来一片的“索索”声。

    用过晚饭,一大家子人开始讨论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大伯母是非得要德兴家赔些银子不可,要不然这口气难以下咽。

    顾铮深以为然,不过显然长辈子并不打算让小辈们来处理这事,自始自终都没问他们的意见。

    “德兴家那个亲戚是在哪家公爵府里做帐房啊?他都得瑟了好几年了,为这事,乡亲乡里没少受他们家的气,一个个心里都憋着火呢。”沈老爹问道。

    “我也正想问这个。”沈三伯才回来,对德兴家有点印象,但具体是谁想不起来了。

    二伯母拿了些罗汉豆和瓜子出来放在桌上,大家边磕边聊。

    顾铮喜欢吃这瓜子,肉是又大又饱满,混合着香叶的气息,吃下嘴停不下来,余光见沈暥只顾喝着茶,就剥了几颗给他,在沈暥望向她时甜甜一笑。

    “谢公爵家的。”沈大伯说道。

    “谢公爵?就是咱们越国的战神谢韫谢大将军府吗?”沈二伯问。

    “对。要不然,德兴家的哪会这么目中无人。”沈大伯气道。

    沈母手中的罗汉豆掉在了桌上,忙又拿起来剥,只那壳怎么剥也剥不出来,面色微微苍白,大家都在说着自己的看法没注意到她,只有沈暥在听到谢韫两个字时看向了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