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说的那个女人是指谁?三伯母吗?顾铮没有问,毕竟她一个新妇还是不要表现得太好奇为好,这要是沈家的家丑,也不见得乐意被她知道啊。

    没想沈父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阿铮还没见过三伯,肯定很好奇我们方才所说的关于三伯的话吧?”

    公公都问起来了,顾铮当然点头。

    “等过十来天,他们一家子就要从暨城回来了,到时你就能见着。”沈父叹了口气道:“你三伯啊,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了青楼里的一个女子,阿暥的祖父祖母当然不会同意,没想你三伯竟然偷偷将家里分给他的房屋和家具卖了替那女子赎身,然后,就带着那女子逃了。不久后,听说成了亲,还生了孩子。”

    听到最后一句,顾铮险些被刚吃进的栗子给呛着,私奔?

    “祖父祖母被气的不轻。”沈暥接着说道:“但还是花银子把房屋和家具都赎了回来。虽然没明着把三伯逐出家门,但在临死前说了,一天不休那女子,三伯一天就不准踏进家门一步。”

    这也很绝决啊。顾铮不禁对那未见过面的沈家三伯和三伯母好奇起来。

    连着两天,顾铮和沈暥的晚膳都是去顾家用的,用过之后,沈暥就会在书房里和顾正钦聊些科举的选题。

    三天转眼即过。

    当沈家人来到试院的门口时,已经挤满了人。

    考试的场面很壮观,随处可见的马车,马车旁站着的一家人对着儿子殷殷叮嘱,人山人海,倒是跟上辈子的高考场景非常的相似。不过有马车的大多是富人,更多的则是一些穿着普通衣裳的老百姓,科举是踌躇满志,拥有壮志理想的寒门子弟的唯一出路,可见竞争的激烈。

    “阿暥,你不用担心家里,这九天就在里面好好科考。”沈母将一个小篮子递给儿子,里面装着的是晒好的虾干和肉片,还有薯干,花生之类的小点。

    “谢谢娘。”沈暥接过。

    两母子的神情都是淡淡的,如果不是顾铮知道母子感情好的很,外人还以为这对母子感情并不和睦。

    沈父给了儿子一件披风:“别冻着了。”

    “放心吧,爹,我会照顾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