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裳想起来,这人要出差,一个月的时间。
之前还有些窃喜,一个月足够她安心的看完所有的资料,专心参加考核,真的看着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她有点淡淡的情绪。
傅时砚利索地穿上西服外套,大步走过来,抬起她的手:“先换药。”
手背的纱布拆开,露出那道被玻璃划开的伤痕,几乎占据了整个手背,看起来狰狞恐怖,虽然已经结痂了,但还是很疼。
季秋裳倒是一声没吭,反倒是换药的傅时砚,不时就要问两句:“这样疼吗?”
她看着实在很想自己抢过来,三下五除二给消完毒。
“你快点,一点都不疼,真的。”
长痛不如短痛。
这种道理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永远都很利索,可用在别人身上,总会有所犹豫。
秦子沐站在一旁,已经从一开始的好奇,惊讶,到现在的麻木,且面无表情。
碰上季小姐,傅总做什么事情,他已经一点都不意外了。
“傅总,时间快到了。”
秦子沐计算着到机场的时间,忍不住催促了一声。
季秋裳收回手:“我这点伤真的两三天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工作要紧,你还是快走吧。”
傅时砚抬起眸子,凉凉地看着她:“你是在赶我走吗?”
季秋裳:“当然不是,我是在为你着想,真的,你看秦助理也不容易,别耽误了工作。”
傅时砚当然知道自己的任务,他不是那种为了情爱不顾大局的人,他知道季秋裳也不是这么矫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