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裳非常配合着对方上楼,脖子有些疼,大概是被划破了皮,她能感觉到刺痛,但杨文军显然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
他或许自己都忘了想要的诉求是什么,现在的举动,更多的是在泄愤。
老婆跟他离婚,孩子也不要他,家庭支离破碎,工作上又受到了打击,种种事情堆积之下,这才成就了现在他这个状态。
他抓不住老婆,也对付不了别人,于是将满腔的怒火全都转移到了季秋裳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身上。
这是他唯一能操控的东西。
季秋裳千回百转间已经想通了,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他听不进去任何道理,除非这会儿能将对方的老婆给找到。
公司楼下响起了警鸣声,不知道是谁报了警,消防也到了。
周围围满了不知原因的吃瓜群众。
就在杨文军要挟着季秋裳站在天台边缘附近的时候,骆十周也带人赶了上来。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觉得自己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杨文军,你要什么条件,说出来,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傅时砚不在,骆十周成了唯一能做主的人。
杨文军往边缘靠了靠,头从天台往下看,随即缩回了头,他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可握着刀的手却非常的紧。
季秋裳心念一动,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恐高。
跟她想的一样,看过楼下的杨文军又带着人不着痕迹地往里走了两步。
杨文军个子也就一米七出头,跟季秋裳差不多高,这个角度要挟人其实挺费劲的,但他毕竟是个成年的男人,手底下劲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