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妈见她不开腔,右手高高扬起钢尺,再往桌面唯一的空处用力敲下。
嘭——嘭——!
钢尺敲打在桌面上,发出令无数学子、无数孩子感到害怕的声音。
那不过半米长的钢制直尺下,有多少哭泣声,有多少稚嫩的翅膀被折断,有多少纯真的灵魂被斑驳的锈迹腐蚀……
不知道,也数不清。
大人们好像总是自以为是,用绝对的威严和武力驱使着孩子们走向他们理想中的道路。
他们自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们的未来,却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一件最重要的事。
为什么不静下心来听听孩子们的声音呢?
为什么不停止愤怒的咆哮,让孩子们用怯懦的话语把包含的情感完整地表达出来呢?
忘了,全忘了。
姜妈也忘了。
她从来就没有问过姜乐想不想上A大呢,从来没有问过姜乐希望中的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呢?
那些没有传达出来永远哽在喉间的未来,到最后都消失了,连带着最初幻想它的孩子。
嘭——嘭——!
钢尺在书桌边沿敲下一条又一条压痕。
姜妈撕掉试卷,握着钢尺快步走向江粼月。
“敢不回答我?我看你是又想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