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架子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引人遐想。
东厢这边只住了顾铮和池皎皎,但屋子不隔音,要是动静闹太大被其他人听见,小两口明天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顾铮抱起池皎皎,让她背对着自己,两人坐在床边继续。
主动权被交到了池皎皎手上,由她控制节奏。
可她的双腿踩在地上软得像面条,随意动了几下就没了力气,身后人喟叹,随即腰间握上来两只粗糙火热的手掌。
顾铮大刀阔斧,气势如虹,仿若驰骋疆场的将军,破开一城不算,又重重破开深处腹地的第二城,掠夺他的战利品。
池皎皎便是那个战利品。
起伏沉沦间,她瞥见书桌上摆着的塑料镜子,本来是想睡前照镜子涂点润肤油的,可这会儿,镜子里映出的却是两个交叠缠绵的人影。
男人肩膀宽阔,小麦色肌肉鼓起,将女人环抱在身前,就像拥着一团奶油香甜的棉花。
白与黑,柔和刚,在这一刻融为了一体。
池皎皎被镜子里的画面刺激到,浑身一紧,止不住颤栗。
顾铮颈侧青筋都胀起来了,额头抵着池皎皎光洁的后背,沉沉低喘。
他蓦地将池皎皎拉起转过来,如同抱孩子般把她抱起,双臂从她的腿弯下穿过。
这下架子床不再发出吱嘎声了,可随着走动,地面却印出深浅不一的痕迹。
池皎皎后悔了,后悔这么快就把顾铮的腿给治好。
红着耳朵躺在床上任她为所欲为的闷葫芦,和现在这个变着花样折腾不知疲倦的男人,根本就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