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分亲疏,为摄政王殿下一掷千金,是为何意?”

    “太后将不顾念母子情义,将陛下气到一病不起,又是何居心?”

    “牝鸡司晨,天理难容,国祚难通,老臣恳请太后放权,归还一半虎符,隐居后宫,不问朝事,以正朝纲。”

    “臣等恳请太后放权,归还一半虎符,隐居后宫,不问朝事,以正朝纲。”

    一呼声起,万呼声续。

    字字铿锵,振聋发聩。

    太后气到浑身发抖。

    “那个混账东西,定然是装病,好叫哀家骑虎难下,归还兵符。”

    她阔袖一挥,精贵无比的玉器瓷器,叮叮当当落了满地。

    “若是临深醒着,他怎敢如此猖狂?”

    一句话落,太后的灵台陡然清明。

    “对,没错,哀家为何没有想到?那毒,分明就是皇帝亲自下的,刺客,定然是皇帝亲自安排的,如若不然,为何他会掐准了时机,趁机发难?”

    紧要关头,太后恢复了理智。

    不是临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更不是丞相,他山之石以攻玉。

    从头到尾,这一场刺杀,就是皇帝的手笔。

    即便段承之查出的人证与物证,一桩桩,一件件,指向的都是临深与她身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