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一朝名扬,谁又能真的不在意不紧张?
只是紧张也无用,改变不了什么。索性不如尽量放空,也好让自己轻松一些。
“是吗?”
俞婳将信将疑,不一会儿又提议,“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们自己去看榜吧?”
别说,她还真有些跃跃欲试呢。
没等简亦浚回答,关氏就笑了,“行了,你别想起一出是一出了,就你这小身板,连人群都挤不进去,还看什么榜,老老实实在家等消息吧。”
见女儿还要反驳,她又继续道了:“你以为看榜好玩呢,现在那些富绅们可都等着榜下捉婿呢,子文这样年轻俊美的登第士子最是抢手,你撺掇着子文过去岂不是要送羊入虎口?”
榜下捉婿由来已久。
在发榜这一日,家有未嫁女的富绅们集体出动,争相挑选登第士子做女婿。那场面说“捉”是不够,根本就是抢。
遇上讲究的还好一些,至少能容你情我愿,各生欢喜。要是遇上了强蛮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发家丁一拥而上,簇拥回家直接拜堂成亲也不是没有。
像简亦浚这样儒雅俊秀年轻有为,又还未许亲的士子,在那些豪绅眼里,简直就是一只长满膘的大肥羊,不被生吞活剥了才怪!
听见关氏所言,俞婳吓得一激灵,“太吓人了,浚表哥你千万别去!谁知道那些人家中闺女长得什么模样,要是个麻子跛脚,亏都亏死了!”
简亦浚弯眉浅浅一笑,虚应了一声。
俞婳这才松口气。
关氏眉毛一动,不着痕迹地与丈夫对视了一眼。
青逾明则还一径沉浸在焦虑忐忑之中。
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够考上的,只是名次上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