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身黑衣的言旨掠出青家,从某个窗檐入屋。
“事情查得怎么样?”一见秋池,他开门见山问道。
一见是他,秋池放开戒备,慢条斯理地披上衣裳,啧啧有声,“我就知道你特意来不会是为了看望自己的舅舅,果然是还是为了青家,还是为了那青家小姑娘。唉,瞧我这舅舅当的,果然是失败!”
他边感慨着,边在屋内桌椅上坐下。
言旨在他对面坐下,不为所动道:“废话说完,可以入正题。”
见对方全然无视自己的“怨念”,秋池不满地瞪他,半晌认命般叹了口气道:“暂时只能查到那东西是经田怡儿手到的田家。”
“田怡儿?”言旨微疑。
就是上次在醉江吟故意撒泼闹事,最后反被青晗作弄的那个田又发侄女?那就是个骄纵蛮横的小丫头,心智实在一般,如何会跟这等大事扯上关系?
“嗯,就是那个田又发的侄女。”秋池点头。
原来这事就发生在元宵夜的第二日,知道自己前夜被青晗捉弄了,田怡儿又气又郁,就想找青晗算账。
她气急匆匆,忽然却教一个冒失书生一把撞倒在地。这刁蛮小姐本就一肚子火气,眼下摔了个狗吃屎更加火冒三丈。当即不依不饶,吩咐虬大等对着书生又打又骂。
如此还嫌不够出气,末了还将书生一直护在怀里的画卷也抢走了。
田怡儿虽然不懂画,但是多少还能看出东西好坏。一见画卷用纸名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之作,立即心喜。也就未再想跟青晗理论的事情了,转身又回了田家。
后来这画被何氏瞧见了,何氏知道她爹何守直向来喜欢附庸风雅,于是就将东西要来送给自己老爹。
何守直得了画自然欢喜,日也欣赏,夜爷把玩,无意间辩发现了画卷之秘密。心惊之下,便连忙召了女儿女婿商讨应对之策。
自然,这应对之策便是那一场针对青、简两家陷害之计。
“那个莫名出现的书生,我们暂时寻不到踪迹。这人应该不是清原县之人,毫无线索。这人要是存心想躲,相信我们很难找到。”秋池冷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