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的衣裳谁没几件?
不过,大家今年才瞧见的款式,人家去年就有了。这可不是花钱能买得到的。
面对几人自然流露的艳羡和刻意的讨好,苏烟神色淡淡,瞥见不远处廊下寻来的闺蜜陈宝儿,苏烟放下茶盏,说了句“你们慢慢聊”,随后离开。
陈宝儿穿过拥挤的人潮,拉着苏烟往二楼走。
“你还有心思听她们拍马屁呢?祭酒寻了你一圈,就等着你上台给陆哥写词呢!”
末了,陈宝儿扫了眼书坊大门口的方向,“放心,我叫人看着的,狐狸精进不来。”
苏烟适才脸色好了些,“最好别来,不然我肝疼。”
祭酒是国子监的最高掌管人,是上京出了名的儒家学士。
文人嘛,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文人,最得意的不是自个成就多高,而是桃李满天下。
他常说苏烟是国子监这些年最出色的门生,惊才艳艳,不输男儿。
这不,苏烟堪堪落笔,祭酒就毫不吝惜夸赞之意,说苏烟的字词颇有大家风范,完美地表现了陆将军的英勇气概,不仅意境好,字词的神采也极好。
苏烟浅笑站至一旁:“是先生教得好。”
祭酒点头,轻抚花白的须,脸上的笑意渐浓。
退至台下,苏烟领着陈宝儿坐到一楼最边上的角落里。
陈宝儿:“这祭酒怎么好意思?不过给我们上了一堂道德经,就四处与人说你是他学生。你能有今日,关他何事?”
苏烟往陈宝儿嘴里塞了一颗糖,“人家到底是国子监的夫子,又是长者,哪有你这般说话的?”
陈宝儿调皮地笑,挽上苏烟的胳膊,头枕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