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无暇顾及紫苏,让她扶着月丛,“你带月丛下去。”
闻言,玄英立刻高声制止,“我看谁敢!这事儿月丛不给个交代,别想善了!”
慕蓁熹暗自推了一把紫苏,对着众人道,“怎么,我平时是不太管思咎园中的人,可爷亲口提上来的一等侍女,总管思咎园,也不作数吗?”
“你……”玄英怒目相向。
慕蓁熹面不改色,“扶月丛姑娘回房,紫苏亲自去请大夫,若是总管因府内喜事不批,如实告知。”
“奴婢遵命。”
另一名侍女起身,和紫苏一起扶着月丛回房。
玄英冷哼一声,抬脚就要走,慕蓁熹冷声制止,“且慢,玄英小主也得给月丛、给我一个交代。”
玄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嚣张地转过身,“你要和我作对?”
慕蓁熹缓步坐下,其他侍女自动站两排待命,“就事论事,赏罚分明而已。且问玄英小主,你每月领六百文钱,月丛亦是如此,皆是平级,是否?
“你拿身份压我?你可知我……”
“事实就是平级!”慕蓁熹堵住她的话,“你有老夫人撑腰,爷也偏爱你,可尚书府的府规就在每一个院子里石壁上刻着!府内所有人,不得逾矩,恃宠生娇、挟威饱私欲、动手伤人、言语猖狂不驯,桩桩件件过错,你可认?”
玄英自然知晓府规,但这些日子吴正珩对她的偏宠,以及慕蓁熹养病不作为,月丛的有意躲避,让她渐渐忘了自己的身份。
慕蓁熹的恃宠生娇骄让她心中敲响警钟,她只恨月丛太过狠辣,竟然使阴刀子,让她在老夫人面前出丑不说,还故意激怒她,如今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自然将今日的屈辱也算了一份在慕蓁熹身上,“你和月丛一唱一和,设计我穿上你的新衣,我定会向爷讨个公道,而你,一个外院近来的杂役丫头,还不配来管教我!”
哪里来的设计,明明是玄英偷鸡不成蚀把米,慕蓁熹毫不退缩,“按照你的行事,我若管教你,我的衣裳穿在你身,一犯忌讳,二为你抢,我也该让你跪下,在你的额头上磕出两个血洞来,以儆效尤!”
“好一个喜儿,我还真是一再地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