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琢君脸色变得煞白,张豪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谈论之人,连忙捂住了嘴,双腿已经软得快站不住了。
姜琢君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这边,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张豪的胳膊。
“张大人,你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到。”
张豪缓过神,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到。”
他连打了自己两个嘴巴,热泪盈眶地看着姜琢君。
“姜寺丞,多谢,多谢。”
姜琢君眉目恢复了温和:“不必客气,张大人,我先走一步了。”
张豪抬手:“请。”
姜琢君一家走远,张豪还在心有余悸。
这是宫禁之内!他怎能把那个人说出口?还嫌祯和帝当年杀的人不够多么?
一场庚子之变,有多少世家大族绝了根,满族被抄斩了个干干净净,他张家幸运就幸运在门庭太小,薛氏一党根本没人看得入眼,因此才安然无恙。
龙座上那位,是个襟怀能揽尽天下、同时眼里也不容沙子的人,他绝不容忍背叛。
只看南仡的下场就知道了。
祯和帝一边派使者清查,一边又让定北军南下镇压。南仡王表示要上京请罪,结果还没走到永章,南仡的六部族就起兵造反,攻占了南仡王城。南仡王还没走到目的地,已经没了王的头衔。
而祯和帝对此不管不问,甚至反贼派使者来称臣献礼的时候,他还收下了。
南仡王急火攻心,病逝在半途中,他准备送来永章为质的儿子,也被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