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已成最大威胁,王爷应当以诛定王为第一要务!”
宣王些微犹疑。
“有那么严重?还是成王更棘手吧?”
老者捋着胡须摇头道:“成王固然不可小觑,但现在定王手里有兵权有军功,他收复了西北,又遥领大都督之位,定北军唯他马首是瞻,这是其一;更兼陛下对他对皇后也怀有愧疚之心,这是其二。其三,王爷是不是忘了,定王,乃是唯一能继皇位的嫡皇子啊,名分上,堂堂正正,便是此刻圣上直接封他为太子,也是名正言顺。”
“王爷难道忘了,定王幼时有多么受宠了吗?”
宣王脸色难看起来。
经这么一提醒,他记起来了。
卫晏洵出生的时候,永章城足足放了三日的烟花。日日繁忙于朝政中的父皇,竟然罢朝三日,待在翊坤宫里陪生产完的皇后,抱刚出生的儿子。
同样是嫡皇子,恭王却是在冷宫出生,祯和却是一次都没抱过他,简直天差地别。
大家都传,卫晏洵将来必是储君无疑。
但那会儿宣王年幼无知,没放在心上,现在他再想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说得没错!定王才是威胁!定王才是!”
宣王猛拍车窗,面目狰狞。
“邵先生,本王该怎么对付他?”
邵先生摇了摇头,恳切地望着宣王。
“比起成王,王爷是再仁善正直不过的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