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抓住她的把柄了,定是要利用的。
夏月最后瞥她一眼,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要是不想被世子爷知道这件事,你就乖点。”
烟雨悔不当初,早知道后宅常有腌臜事,但真轮到她身上,她是又气又急,都怪她鬼迷心窍,叫夏月拿捏了去!
这可怎么办!
可烟雨急得直掉眼泪,也无济于事。
东堂小厨房发生的争执,溪风现下是半点不知情。
这六个时辰内,她心里装着事,长夜漫漫,便睡得极浅,一会儿梦到飞檐不肯和她相见,一会儿又梦到飞檐被赶出侯府不见踪影,总归都不是好事。
第二日天黑没亮,她就睡不着,起来了。
等到现在,更是恨不得脚下生风,一鼓作气跑到马厩边,一瞧飞檐在打扫马厩,她缓了缓颊,走上去:“飞檐。”
飞檐身形猛地一顿。
似乎没料到还会听到溪风的声音,他慢慢回过身,却低着头,目光躲闪,一声不吭。
溪风顿时又气又好笑,只看飞檐脸上挂着的两个青紫的黑眼圈,何尝猜不出他昨夜也是彻夜难眠?
溪风说:“我们谈谈。”
料到这么一刻,飞檐不置可否。
溪风站在他三尺近的距离,他却稍稍后退了一点,低垂着头,好半晌,才从唇里吐出一个字:“脏。”
他嫌弃自己身上的马骚味。
以前他去钟翠园时,会用冷水冲洗个两三次,就算是寒冬也一如既往,然后,换上一身从不在马厩穿的衣服,掩盖住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