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打瞌睡……
“才过了十五天?妈的。”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咂了咂嘴,往跑楼下吐了口吐沫,咧嘴笑道,“你信不信再过两个月,我往下面吐口痰,落地之前就得冻成雹子?”
“……”
系着蓝色围巾的男人嘴角扯了扯,没有说话。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方的地平线也陇上了一层雾的薄纱。在北风的吹拂下,雾扭动着妖娆的曲线,渐渐爬过了荒原,爬上了炮楼,爬过了混凝土加固的城墙……
“起雾了,”满下巴胡渣的话唠抬起头,看着空中渐渐凝聚的,自言自语地念叨了句,“怕是要变天了。”
雾色渐渐深了,在遥远的地平线上结成了一堵宛如实体的墙。
恍然间,在那重重浓雾中,一道黑色的轮廓渐渐浮现了身形。
差距到了雾中的异常,围巾男微微皱眉,伸手从胸前取下了望远镜,向着那个黑影的方向望去。
“看到什么了吗?”胡茬男这会儿也察觉到了些什么,不过向胸前摸去的时候,却没有摸到望远镜。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的望远镜落在营房里面了。
“……雾太大,看不清。”将眼睛贴在望远镜上,围巾男随口回了句,伸手按下了挂在肩膀上的对讲机,侧过脸低声道,“外面有情况。”
“收到。”
四五名士兵扛着步枪,打着哈欠从营房里钻了出来,向着碉堡的方向走去。与此同时,一架无人机从炮楼上飞了出去,向着城墙外的荒原慢悠悠地飞了过去。
将望远镜丢给了伸长脖子张望着的胡茬男,围巾男蹲了下来,从木箱子里取出了一枚大腿粗的炮弹,捡起抹布擦了擦上面的灰,然后向着已经展开支架的步兵炮走去。
“看够了就来帮忙。”
“草,大家伙都摸出来了,是不是反应过度了点儿?”胡茬男咂了咂嘴,举着望远镜最后看了眼,正准备放下望远镜去帮忙,可就在这时,从那片滚滚浓雾背后,他隐约间看见了一块鲜红色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