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冲和赵南强对峙的时候,姜云也在思索赵南强说的话的真实性,如今她大哥二哥已经过世,说实话她也不过只是打算和赵家打死不相往来。
毕竟她大哥二哥是遭了雪崩而死,说运道不好也行,说流年不利也好,非要把这两条人命按到赵家头上,那肯定有人觉得这事不对。
总的来说,赵家人在这件事上,律法上没错,道德上讲不过去罢了。
而且赵家这几个人在姜树根姜铁根死后做的事情也让人看不惯且齿冷,到了姜云这里,她才不会和姜树根一样对赵家抱有希望,连面子情她也不想和赵家保持。
姜云把姜沄娘的记忆翻了一遍,又结合了夏冲的话,也觉得姜树根欠赵南强钱不大可能,如果姜树根真的欠钱了,那么她的那个大嫂就不可能有时间搜罗了家里的东西跟着别人跑了。
姜家和赵家相隔太近,尤氏大晚上要是真的在收拾东西,不可能毫无动静,赵家一定有人察觉了。
而他们没拦着尤氏不让她跑,说明他们刚开始没打算插手姜家的事情,或者打算隔岸观火,后来他们不知道又想了什么,才无中生有出来这所谓欠铜板的事情,那么赵南强到底在想什么呢?
姜云一时间也没法把自己的脑回路和赵南强的重叠上,所以也没有想明白赵家到底在算计什么。
关于欠铜板这件事赵南强既拿不出来证据,也没有姜树根写的借条,被夏冲说的无言以对,踹了一脚姜家的条凳,气呼呼的摔门走了。
程峤倒是从头到尾都当赵南强这人不存在,等赵南强走了之后才起身过去把姜家大门关上,低头看了眼被赵南强踹出去的条凳,眉头微微动了下,“这条凳不能再坐了,回头雪化了我再弄点木头过来给你打两条凳子。”
姜云连忙表示,“多谢程大哥,这太麻烦你了,反正我家现在人少,多条凳子少条凳子无所谓的。”
程峤没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反而提起了另一个话头,“赵家所算计的,无非就是两点。”
“一,姜家从安员外家佃的那些田地,你大哥二哥两兄弟一死,凭着你是没法去耕种的,甚至你带着几个孩子,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都是问题,他家早就想多从安员外那边佃些田地来耕种,拿捏准了你,到时候不仅能把你家的田拢到他们家手底下,说不定还能得到安员外的同情少收个半成一成租子。”
“二,姜沄娘你今年十五,翻过年来十六,该到了嫁人的时候了,同上,赵家只要拿捏住了你,再胡乱给你说个亲事,把你嫁出去,到时候说你哥欠了他铜钱直接昧下那边拿过来的聘礼,姜家就再也没有能稍微是孩子太小不好养活。”
程峤说完,蓦然看向在屋子里一直不做声的李翠英,“李婶子,我说的可对?”
夏冲在听完程峤的话之后顿时恍然,他正要跟着点头,听程峤提起李翠英,顿时眼神带着戒备扫了过去。
夏冲和赵南强对峙的时候,姜云也在思索赵南强说的话的真实性,如今她大哥二哥已经过世,说实话她也不过只是打算和赵家打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