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临风很生气,在作坊里来回踱步,手舞足蹈,嘴里不停的飚着芬芳的气息。
秦羽霓很是无语,趁着他骂的累了,大口喘气时揶揄道
“你这幅样子,哪像个读书人,真真是有辱斯文。”
“嘿嘿,”唐临风脸上有些挂不住,挠挠头说道,“一时情急,在几位姑娘们面前着了相,海涵啊,海涵”
正在摆弄大花楼机的绣娘们忍俊不禁。
秦羽霓明抿唇笑道“说说吧,外面又把我说成了什么妖魔鬼怪?”
“是这样,城外的北山采石场前段时间不是招募了一批流民嘛,结果接连发生了几起意外事故,死了三个工人,都是新招募的流民。
起初没有人在意,每年冬季里都会发生意外,也死过人,不足为奇。但是连着死了三个,而且都是以工代赈新招募来的人,这就有点不对味了,不知怎的,渐渐就有谣言传起来,说死的人都是中了诅咒,有人在行巫毒之术!
而且,矛头直指我们秦衣楼——死掉的那几个人就是穿着我们做的冬袄。”
闻言,董舒儿把手里的线团一扔,紧咬银牙愤声道
“岂有此理,什么人这么恶毒?游家?衣料行会?行巫用蛊可是重罪,就算无法坐实,商家只要和巫毒沾上边,没人敢来做生意他们、他们无非是看不起秦衣楼都是女子嘛,何至要把人逼上死路!”
秦羽霓有些动容“这世道,身为女子,想要有所成就,的确远比男子要付出的多,承受的多”
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对方是谁,有何目的,我大抵也是知晓的。”
唐临风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前几日你让大家警惕的云上京绫家?”
“嗯。”
董舒儿“东家可有定计?”
秦羽霓点点头“散布谣言,毁人名声,不过是游鸿业他们玩剩下的把戏,我还道他京城来的人会有什么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