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事院当中,到底有多少殿下的人?
张俊山一番脑补,越想就越是心惊肉跳。
远方的地平线开始吐露熹微的晨光,张俊山抬眼望了望,下令所有人先撤回去,再做计较。
下完了命令,张俊山浑身上下被一股难以描述的复杂情绪笼罩着,旁人看一眼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如退潮一般,靖月司的人收拾好现场,走得悄无声息,只有墙顶缺了口的大片屋瓦才显示先前发生过的追逐和争斗。
张俊山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天字号客房,思索着清除奸细的对策。
没过多久,王兴月敲了门,推开,到得张俊山面前,有话要说的样子。
“你,跟我很多年了吧?”张俊山斜眼瞟过来,手指敲打桌面。
王兴月眼角一跳,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哪里会不知道副司丞的疑心病?
都是这奸细闹得
“张副司丞,针对秦羽霓的行动,某出力不少;构陷郡主的证据,有某一份。在三殿下心中,属下想必该是除之而后快的人。
说我是殿下派来的奸细,绝无可能!”
张俊山转念一想,是这么个道理,猜疑少了几分。
“嗯,何事向我禀报?”
王兴月神色一肃“自然是关于奸细的事。”
“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应了一声,王兴月把昨夜茅厕垮塌,绫傅斯游了会泳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