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想要回苏府过年?”
苏玉昭双眸一黯,鼻尖一酸,刚刚垂眸眼泪就一颗接一颗的掉落。
“我自是想的,只是如今许多事情都不是我想如何便能如何,我想离开侯府回苏家但又怕他迁怒二哥哥,我想为父亲守孝,可我……”
她想要做的事情一件也无法随她的心意。
白露放下手中的红梅,过来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云霜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白露,真是哪壶不提开那壶。
许是长这么大头一遭遇上这么多不如意的事情,父亲惨死,苏家摇摇欲坠,二哥哥还跑去当什么可怕的夜影卫……
她感觉自父亲离世之后,她的正片天都塌了,遂委屈得哭个不停,待哭累了,便躺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睡着了,白露关紧了门窗,不让外头的寒风吹进来,云霜拿了厚实的狐皮毯子给她盖上,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下。
书房里,宴青隔着白绫揉了揉胀痛的眼睛,吕天璟在一旁给他续茶。
“主子,还是歇歇吧,这白日光线太强,会伤眼。”
宴青自下朝回来之后便一直处理公务,都是一些漕运的事情,上次刺杀一事,老阁主将从二爷那里收的一半漕运之权交到了宴青的手里,二爷气不过就暗中动了手脚,让南境一个堤坝被毁,好在冬季水位不高,没有殃及周边百姓,只是需要重新修筑,这两日宴青就一直在忙着处理此事。
宴青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合眼休息。
“那边的院子可有消息了?”
“据说太夫人被吓昏了过去,找了郎中来看过了,一个时辰前刚刚醒,便让人拿了五十两银子将小厮的尸体给他家人送去,只说人是劈柴的时候不小心摔到刀口上死的,为了让伤口像一些还特意用斧头处理过了。”
宴青嗤笑一声,“她果然不敢报官,真没意思。”
上一次他放狼咬死一个婆子,她没报官,这次又杀她一个小厮,原本还想着等她一起报了官,他就有法子整治晏家,没想到那老婆子还挺聪明的,没有上钩。
吕天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