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怨呢?当然是瞿玄钧为难曾经的令夕,现今的皇后娘娘,包括令狐月也是如此,只不过已经结婚的夫妻二人为难令夕的方式略有不同。
上一次在桂林城,瞿玄钧帮天浪给老大人们下套,只能说明瞿玄钧暂时对天浪低头了,却不能说明天浪既往不咎了,但凡关系的芊芊的事和人,天浪都记仇的很。
丁时魁却淡淡一笑说:“呵呵,毛通政多虑了,那孙荣除了涉及打击报复海月,制造了不少冤假错案之外,都察院并找不出任何其他罪名在他身上。公子也只是一句话,吏部便罢了海月的官,可罢官也并不是无的放矢,毕竟有太平知府和广西按察使的弹劾在前,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影响的公子的,毛通政放心吧。”
毛毓祥也开始沉吟了,他们也是太害怕天浪这个杀星,经丁时魁这么一分析,他觉着确实有些道理。
丁时魁又继续说:“其实依丁某看,孙荣错杀了一人,承认不就得了,大人们何苦为了面子,趟这趟浑水呢?孙荣要政绩,袁彭年要破案率,这些跟你我有何关系?”
丁时魁其实还想说:“袁彭年早就不是我东林党的人了,他已经投靠了皇上,而孙荣拜在他门下,你们却以为他是我东林党的人,真是一厢情愿。”
毛毓祥当然也不知道孙荣给令狐月送银子的事儿,瞿玄钧怎么会对他说这些?
不过这种猜测,丁时魁和毛毓祥都心中有数,如若不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七品县令,瞿玄钧吃饱了撑的?
丁时魁这么做的动机,还是因为他与何文端争夺都察院左都御史失败,在瞿府又被瞿玄钧怼了几句之后,他便开始记恨,所以他才唆使海程氏去敲登闻鼓。
毕竟锦衣卫的耳目还没通畅到那种程度,不知道丁时魁当日被瞿玄钧羞辱的事情,只是隐约发现了丁时魁与东林大佬瞿式耜之间的一丝裂痕,丁时魁与东林党没有在实际的事情上产生对立,天浪当然无从判断丁时魁的动机,然而今晚的偷听,除了发现丁大人是个色中饿鬼,还发现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同样面对瞿玄钧的羞辱和瞿式耜的推脱,继续依靠东林党,忍一时风平浪静;还是与自己的派系反目,从而失去后援,坐不稳官位,大多数人或许都会选择前者。
要么忍,要么残忍,丁时魁选择了后者,他听有骨气,指使人向瞿玄钧开炮。
而海月的整件事摆在明面的那些,貌似和丁时魁以及瞿玄钧都没什么关系,毛毓祥在丁时魁这占不到便宜,也悻悻离开了。
骂跑了毛毓祥,回到后院后,便有小厮告诉丁时魁说自家丁大少老爷刚刚也跑去了刘姨娘那里,至于丁时魁如何去和儿子打架,就不是天浪等人有兴趣观摩的了。
看过一场大戏之后,李元胤问天浪该如何办,天浪无奈地摇头说:“丁香在丁时魁父子间左右逢源也是被逼无奈呀,亦或许她怕无依无靠,又或许是她不想失去锦衣玉食的生活。”
呃...说的这是啥?我问的不是这个好吗。。
天浪这句话把李元胤几个人都弄懵了,他们没有到后院,是以根本不知道谁是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