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我就不知道了,”司命终于抬起头,奇怪的用笔杆点了点下巴,“刃心殿下除了朝会和出征,还有晚上回战神府,其他时间几乎不会离开天门,予霖,看起来你魅力颇深啊。”
“请别开玩笑了,”予霖叹了口气,无奈扶额,“还有凰桐殿下,我今天光遇见这几位殿下了。”
“……凰桐殿下?”司命愣了愣,“你没认错吗?”
予霖反问道:“神界还有第二位穿黑红色凤凰大袖衫的上神吗?”
司命神色一凛,他彻底放下手里的工作,皱眉看着予霖:“她打你了?”
这回轮到予霖愣了愣:“为什么要这么问?”
“咳,你不知道,这个……凰桐殿下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说是能随时冰冻三尺都不为过,就像是含着烈火的寒冰似的。”司命看了看四下无人,把面前一卷漂浮的书简随手推开,倾身靠近予霖,小声道,“记得我和你说过凤凰台塌了一半吗?那是凰桐殿下刚回神界时亲手推的。”
“凤凰台分一左一右两部分,分别代表着凰桐和凤梧两位殿下的阴阳之力,凰桐殿下用阴之力的青火,凤梧殿下用阳之力的红火,可凰桐殿下下界回来后说,既然凤梧死了,现如今阴阳之力由她一人掌管,不需要两部分凤凰台。”
看着予霖的神色,司命感慨道:“其实何必呢?我知道洪荒的时候没几个人对血脉啊亲情啊这种东西在乎的,可是凤梧殿下是个挺好的人,好歹是相依为命活了几千年的哥哥,留个念想不好吗?”
这么一听起来当真是无情。
“……不,”不知为何,予霖回想起凰桐那个时候的神色,莫名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有的时候留着,反而比没有了更痛苦吧……”
时时刻刻都被人提醒着死的不是自己,而是曾和自己相依为命相处了几千年的至亲。
同样的灵魂,为什么同样是魂飞魄散,自己能回来另一个人却死了……
这种念头一旦诞生了,心脏就仿佛被刀割油烹般痛苦。
予霖手下意识的伸向腰间——那里悬挂着一块玉佩,青色月型,在人间万金不换尊贵无比,在神界却不算什么,连那个茶叶蛋都比它珍贵。
可这是予霖除了记忆和星回以外最重要的东西了。
洪荒上神们的传言何其多,就算是星君殿第一文官的司命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