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羞愧地低下头。
珊瑚没想到真的是旧衣，不好意思把包裹包好还给陆瑶，说：“你是要拿到外面去扔？”
陆瑶含羞满面，支支吾吾，“嗯，因为不想让你们看到，所以……”
珊瑚家境不如珍珠，珍珠是家生子，一家老小都在府里。珊瑚年幼因家里穷被卖身到傅家，受过穷苦，知这种被人看见脊梁骨的痛，顿时觉得自己疑心太重。
“那，那你出去吧。”
陆瑶眼圈泛红，低声询问：“你会告诉别人吗？”
珊瑚鼻子一酸，想起刚进府时的光阴，被同辈明里暗里鄙夷，说她是偏乡僻壤的乡下人，不配在内院伺候主子，在外院打打杂便好。
本来她们在傅家已经很难过，若是让别人知道她们以前穿得衣破烂不堪，私下定要七嘴八舌，这种滋味珊瑚受过。
她犹豫再三，说：“不会，我不会告诉别人。”
“珊瑚，谢谢你。”陆瑶笑容明媚。
第一次有人对她道谢，珊瑚格外高兴。
问了一下小厨房的进度，陆瑶辞了珊瑚，踏出芙蓉阁。
她知道珊瑚是云锦斋派来的眼线，从兰亭口中得知，珊瑚是外面买来的使唤丫头，因为家里贫困，当了死契，为此受过欺负。
她同情珊瑚，到也没有忘记珊瑚原主人是魏姨娘。出屋前特意把缂丝裹在旧衣里面，为的就是让珊瑚看见，想要博取珊瑚的同情。
这样做是想让珊瑚感同身受。
不管珊瑚背后的主人有何目的，只要不伤害傅攸宁，她都可以不揭穿。倘若她们要对傅攸宁不利，那别怪她不客气。
如今看来，效果不错，就是不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