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收拾好要用的东西,就背着包准备出门。

    想了想,又去了洗手台上取了自己要用的别的生活用品。

    宣暄却是知道,陈怡是去拿自己忘在洗手台上的药了。

    “抑郁症,唉。”宣暄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这时候,陈怡的妈妈还是稳稳当当坐在客厅的麻将桌上,“胡了,哎呀,不好意思,我今天手气可真好!”

    陈怡的妈妈嗲声嗲气的声音传到宣暄的耳朵里,宣暄觉得有点难以忍耐,跟着往前走了陈怡往外去。

    这时候,正好在收钱的陈怡妈妈抬起头,看见两个要出门的女孩子,忙又喊住了陈怡说道:“宝宝过来,要不要妈妈给你拿点钱?”

    说着颇为豪气地朝两个女孩子扬了扬手中的票子。

    那个样子,像极了旧社会收租的地主婆。

    将她身上良好的气质毁得一干二净,全身上下都夹杂着市井气十足的丑陋模样。

    然而,听见她妈妈的声音,陈怡只是冷冷地瞥了洋洋得意的妇女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关门就走了。

    留下了面红耳赤的中年妇女,和一干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八卦牌友。

    “你妈妈刚才喊你呢?”宣暄在一旁看的尴尬,在这么多人面前甩脸子总归是不好。

    “喊我?不过就是过去当着她那些酒囊饭袋朋友们炫耀一番罢了。”陈怡没有回头看越来越远的家门,只是拉着宣暄的手越来越紧了。

    “而且,她早该习惯了不是吗?”这句话像是问句,又像是陈述。

    宣暄安抚道:“没事的,你看你平时在班上的时候能够表现的成熟又大方。你对那些人的时候……唔,就把她们当作上司一样对待不就好咯。”

    “上司,那些也配!”陈怡很没形象得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