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知秋的心情简直糟透了,他有种老天爷在耍他的感觉,不然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听到有人叫自己,左知秋回‌过神,看见周勤矣的目光有些担忧,“你没事吧?”

    左知秋顿了顿,摇头道:“没事,就是担心陛下。”

    说着,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周勤矣又问,“你的手怎么了,不舒服吗?”

    左知秋又摇了摇头,“还好,只是刚刚拉弓的时候,用的力气太大,扭了一下。”

    拉弓?

    周勤矣眼神茫然了一瞬,他们两个是跟着他爹的,全程左知秋都在和他爹聊天,后面陛下突然加速,他们才跟着抽鞭飞奔起来,左知秋什么时候——

    周勤矣突然瞪大眼睛,“那头鹿是你射死的?!”

    鹿死了,这个大家都看见了,只是没人深究而已。

    左知秋听他嚷起来,立刻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别叫这么大声。”

    周勤矣闭上嘴,学他的样子压低声音,“你怎么不说啊,大家都不知道是你。”

    左知秋的语气云淡风琴,“区区小事,有什么值得邀功的。”

    周勤矣一听,立刻急了,“这还算是小事,这是顶顶大的大事!你不说,说不定别人就会冒领,你等着,我去找我爹。”

    左知秋虚拦了两下,然而周勤矣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跑没影了,左知秋轻叹一声,低下头,继续重复着揉手腕的动作。

    外面又在上演什么戏码,卫峋不知道,也‌不关心,他正在享受江遂亲自照顾他的乐趣。

    沈济今过来检查一番,开了药,然后就被兔死狗烹的皇帝陛下赶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秦望山和江遂,秦望山已经做好主动滚蛋的准备了,没想到,摄政王拿起药盒,没招呼他,而是亲自走到了陛下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