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峋不喜欢何云州。

    相当不喜欢。

    要不是他爹如今是外派的地方大员,而他本人又确实才华横溢、巧舌如簧,十分适合鸿胪寺的职务,他早就把何云州扔出京城建设新农村去了。

    此时看到江遂维护他,卫峋心里更是涌上一股不爽的感觉。

    他虽然小心眼,但不傻,还知道收敛自己,免得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交头接耳结束,很快就有大臣上表自己的意见,卫峋听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问江遂:“太傅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江遂眨了眨眼睛,“臣听陛下的。”

    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江遂想好了,以后除非是特别特别重要的大事,不然他都不会在朝上表露出自己的意愿,如果真有异议,等下了朝,他去武英殿提。金銮殿是卫峋的主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让卫峋独美。

    ……

    打定了主意,江遂准备以后就把自己当成一个上朝时才摆出来的吉祥物了,卫峋没猜到他的心思,还以为他对宿日国出使不感兴趣,想想也是,不管对方想做什么,他们在这瞎猜都是无用功,还不如做好万全的准备,等他们来了以后,再多方打探。

    这么想着,卫峋兴致缺缺的说道:“两国往来是常事,就按过去的章程,鸿胪寺来办吧。”

    鸿胪寺的老大是一个已经迈入古稀之年的老头子,他答应下来,站回去以后摸着胡子想,年轻人招来的事,还是应该扔给年轻人去办,他这把老骨头,就别瞎折腾了。

    于是,今日之后,整整一个月,江遂都没再见到过何云州。

    用心何其险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