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卫峋的脸迅速红了,再怎么成熟,他如今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半大少年,连些许的□□都没经历过,更遑论应对这种场面。
好在江遂比他淡定多了,他拿过卫峋手里的衣服,“陛下先出去等一会儿,臣整理好衣冠便出来。”
卫峋保持着偏头的姿势,重重嗯了一声,才转身出去。
有的人,看似步伐稳健,其实已经顺拐了。
江遂看的好笑,心中的羞赧感顿时冲散了一大半,有人比他还不自在呢,那他有什么可恼的?
等江遂再出去,已经是一盏茶的时间后了,偏房物资有限,他只来得及给自己换上整洁的衣服,重新梳起一个能见人的发型,至于戴冠、着佩,还是别难为自己了。
江遂觉得自己把自己收拾的挺好,就算某些地方不合规矩,但大体上还是不错的。但他不知道,他被热气熏了那么久,如今脸颊仍然红扑扑的,就连眼睛里都盛满了水光,仿佛刚刚被谁欺负过,又或者,想要被谁欺负一样。
卫峋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眸光深重又复杂。
江遂这个没良心的,完全没注意到卫峋的异样,他把主位留给卫峋,自己挑了一把椅子坐下,“陛下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话题被转移,卫峋总算不再满脑子都是某种不可说的念头了,他看向江遂,后者随意的坐着,面带微笑,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没有对他的疏离感,也没有再刻意强调那些讨人厌的君臣之别。
看来休息几天真的有用,他的阿遂又回来了。
卫峋的语气顿时亲密了不少,仔细听,还能听出快要掐出水的委屈来,“你不在,奏折快要把我淹没了。”
江遂坐姿一顿,他直起腰,蹙眉提醒道:“陛下,你又忘了……”
“这不是皇宫,也没有其他人在,”卫峋打断了江遂的话,声音又变得硬邦邦的,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为何我还不能自在一些?”
江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同样是人,江遂自然知道时时刻刻都要注意礼数的窒息感,他也会找时间躲起来,享受放飞自我的快乐,但卫峋不一样啊,他是皇帝。
张开口,刚要这么说,江遂突然反应过来,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