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极笨拙的吻。
与其说它是吻,不如说是这张嘴的主人想要用它来堵住另一张嘴,好不叫那令他失落难过的话继续响起罢了。所以一个吻笨拙极了,毫无技巧,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凑上来傻乎乎地一啃。
然而那一股似曾相识的清冽,与一种近乎幻觉的甜蜜,却再一次萦绕在谢非言鼻尖。
谢非言惊呆了。
这一刻,一股细细绵绵的痒意再度从他指尖漫开,飞速盘踞在他心间,令他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不过还好,这个吻飞快地结束了。
于是谢非言迅速回神,勉强压下自己面上的烧红,恼羞成怒:“你到底在做什——”
这一次,谢非言的话语依然没能说完。
因为这个吻的主人竟一鼓作气,再一次亲了上来。
而这一次,或许是因为一个意外,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他不小心轻咬了一下谢非言的下唇,而后,在谢非言吃痛退缩时,他像是一只心怀歉意的小兽那样,轻轻舔了舔自己刚刚咬出的细细齿痕。
“唔!”
这一下的意味,已经超出了之前所有的总和。
如果三年前的第一次亲吻,是带着调笑的戏弄,而在广陵城的那次亲吻,是酒意上头的冲动,那么这一回……这一回,就太超过了。
谢非言一惊,全身都腾地烧红起来,伸手想要去推沈辞镜。
然而他过分强烈的反应,却像是为对方指明了什么方向。沈辞镜只犹豫了瞬间,便立即在谢非言挣脱的前一刻按住他,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而后再一次轻轻舔过那道齿痕。
“你……唔……”
年轻人一点就通,聪明得过分。他吞下了谢非言恼羞成怒的话语,食髓知味,向着更深的地方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