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夷一人乘鹿,居于队伍末尾,队伍里其他人看他,都是且惧且畏。
江希夷本要带路,察觉到这些目光,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将方向指与刘亚文,自己就默默走到队伍末尾。
他之所以毫不留情的反击,既是要在这群人里,树立一个强大冷漠的人设,有助于后续前去京城,更是去除那妖道在队伍中的影响力,提前抹掉那郭京在队伍里留下的眼睛。
不是怕他回去之后告密,而是和那妖道几次交手,对方都是使用神念污染他人,将对方魔染为自己的化身,刘用这个明晃晃的妖道派系,未尝不是对方留下的后手。
不过现在看来,最有用的却是杀鸡儆猴的功效,一路上竟无人敢来打扰江希夷,设想中的恬燥打扰却是一点没有。
这倒是挺让人舒服的,江希夷侧坐在高大的白鹿之上,默默在心中运转灵力,一点点的炼化天地间的种种灵气。
不是不想正坐,只是这白鹿体态实在是庞大,若是正骑……那腿得长的有点大,实在是不雅观,江希夷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石雕古画里,那些骑牛骑牛怎么有些是侧着了,这灵兽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他骑得还不是乖巧纯真的小鹿,那庞大的体型和狰狞的鹿角,都快要抵得上那能顶翻小车的驼鹿了。
江希夷坐的尴尬,脸上更是没有表情,旁人只当他这是高人风范,更加不敢上前。
只过了一会,刘亚文才从队伍里脱离出来,悄悄的靠近江希夷处问道:“请问将军,那队长何用可是死了吗?”
他们走前只看到何用挨了一击飞剑,然后就僵在那儿,好似死后不倒的勇士……但摄于江希夷的威严,竟无一人敢上前查看。
“你觉得我是那种滥杀之人?”江希夷反问道,他一直挺好奇刘亚文这位‘忠臣’是怎么看他的。
如何看到敖卿这样一个身为神祇,却又有恩于大楚,功名显赫,却又被君王背叛的将军。
“不敢,不敢。”刘亚文汗颜,他可是挨过江希夷狠踹的,可不敢触怒对方:“那何用乃妖道之人,无论重伤身死,我只是得有个计较。”
“死罪可免,活罪不赦,他再想为妖道做事,也没有能力了。”江希夷一点飞剑,点伤了对方承载天慧的一魄,并无其他后患,只是没了前尘记忆而已。
“你等此间事了,自把他带回自己家里就是。”
刘亚文不敢去猜测,对方究竟受了怎样的重伤,才会‘没有了为妖道做事’的能力,不过江希夷肯给个答案,就让他千恩万谢,自己去前方领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