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也没有真要她回答的意思。

    她继续说:“你女儿勉强能走动,对吧,虽然走不了太远太久。这是因为你用了药,你用药起码3年以上了。”

    “而其他跟你女儿一样的2型患者,没有用药,他们的最大运动能力,能达到独走吗?”

    “肯定不能。他们能达到独坐,就已经是家长费心治疗改善的结果。还有非常大的一部分,他们根本就无法独坐。”

    沈画看着梅姐:“都是一样的病,都一样没钱,可你有药,他们没药,这公平吗?”

    梅姐双手死死地绞着,指甲把自己的手都掐出血来。

    沈画眼神淡漠:“所以别跟我提公平。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公平,想要相对公平,自己去挣,没谁有义务白给你公平。”

    “哐当!”

    “哐当,哐当!”

    梅姐坐在审讯椅上,头不断地磕向面前的小桌子。

    后面的警卫赶紧上前去制止她。

    沈画:“现在你有唯一一次为你女儿争取相对公平的机会,老老实实回答问题,那我可以承诺,只要你女儿能挂上我的号,我就会像治普通人一样治她。挂号上我不会干涉,挂不挂得上全凭运气。”

    梅姐死死地咬着唇,满嘴铁锈味。

    她刚要张口,就被沈画再度打断。

    “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这是你和你女儿唯一的机会。你但凡有一丁点儿故意隐瞒……”

    沈画笑了笑:“你也可以试试,我们能不能判断出你在说谎。”

    梅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