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在那艘船睡了一晚。
这艘船相比于一般的客轮,挺小的,但是五脏俱全。
她虽然是混上来的,上头的人却给她安排了床位。
睡了一夜,她才知道,这船上的人都是去赚大钱的。
有男有女。
她问目的地在那里,他们没有人知道。
但每个人的说法都是:亲戚带来的,错不了。
她直觉不妙。
到了凌晨,这艘船突然靠岸。
所有人都被赶到甲板上,排队,像是要即将进入工厂的苦逼工人一般,接受工头的训斥教育。
千缈这两年走了很多地方,也见识过不少事情。
工头的话,一听就是画大饼。
这批人,可能就是去做廉价劳动力的。
她没什么兴趣,打算上岸后就离开。
这时,一个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那男人看着不到二十来岁,又或许有了。
大热的天气,他穿着长裤皮鞋,上衣褐色短衫,一条墨绿的领带不正经地系着,嘴角咬着一支烟,头上还压着一顶褐色的牛仔帽,身上最亮眼的,就是一头色彩鲜艳的鹅黄色头发,除此之外,他的手腕边还纹了一条很小很小的青龙。